*御澤

*未來捏造

*同居交往設定

*OOC可能

 

 

 

——

 

  御幸在畢業後就進入職棒,沒有繼續升學。
  他在高中的最後一個夏天結束時,決定無論球隊的成績如何都要直接跟澤村表白。因為他喜歡的對象是個笨蛋、如果不明白地說出來的話,那個人是絕對聽不懂的。
  慶幸的是,他的感情並非單向箭頭,澤村也喜歡他。雖然他聽到澤村的回覆時很高興,但他同時也在想澤村大概是個M、否則以自己經常欺負他的狀況,對他的告白被拿來當作笑柄甚至是威脅也不足為奇。

  還好自己喜歡上的是個笨蛋——御幸經常有這種感覺——雖然有時候笨過頭了。

  御幸在澤村高三暑假結束、要搬出青心寮時邀請他同住,而由於御幸大部分時間都在訓練不在家中,與其說是同住、反倒像是澤村在幫御幸看家。
  想起澤村高三的時候還為了考進克里斯學長的大學,纏著金丸跟小湊弟弟抱佛腳的樣子,御幸就覺得好笑。

 澤村高中畢業三年後的某天

  御幸並沒有告訴澤村自己放假,反而是偷偷的前往戀人打工的咖啡廳、在店外偷偷看著忙幫客人點單的澤村、認真的模樣讓御幸不禁有些感慨。『啊啊、現在澤村也長大了啊——還以為不可能會有人雇用他那種笨蛋。』
  「客人,要進來坐坐嗎?」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御幸背後響起。
  「啊、好。」御幸搔了搔頭,無奈地看著周圍的人。引起這樣的騷動,大概也只剩下那個笨蛋沒發現我了吧?
  「歡迎光臨~咦!?御幸前輩?你怎麼來了?」果不其然、說完招呼語的澤村再看清楚客人之後發出疑問。
  「哎?是澤村君的熟人嗎?那這位客人就交給你囉?」
  「是!店長!在下澤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澤村向店長行禮後大聲的回答。
  「澤村君總是很有精神呢~」店長笑呵呵的走回櫃檯。
  「因為他也只有有精神這項可取了。」御幸笑著說。
  「姆姆姆!混蛋眼鏡!」澤村生氣地瞪著御幸。「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請不要來妨礙我工作!」
  「我可是客人喔~你不幫我帶位嗎?」御幸壞笑。
  「可惡!這位『客人』這邊請。」忍著怒氣,澤村咬牙切齒的帶著御幸到一個角落的座位。「這是菜單,請您慢慢看,我稍後再來幫您點單。」

  御幸在澤村離開前拉住他的手。「さーむらくん,幫我介紹一下嘛⋯⋯」
  澤村想甩掉抓著自己的手,但那人卻一點也沒有鬆開的打算。「『客人』,請您放手。」
  「榮純生氣了?」御幸壓低聲音並用手指在澤村的掌心輕輕的撓了幾下。「我啊,可是一放假就來看你了哦?」
  澤村低著頭沒有回答。
  「榮純——」
  「為什麼放假不告訴我啊!這樣我就可以跟人換班——」澤村大聲的嚷嚷,御幸趕緊摀住他的嘴巴,「唔、唔——」
  「我想來看看你打工的樣子啊、看你是不是給人添麻煩還是有沒有被人欺負了。」御幸由衷的說:「冷靜點了?」
  澤村乖巧地點頭,御幸才放開手繼續說:「你啊、真是個笨蛋。」見到戀人好似又要發難,御幸很快的說出下一句話。

  「所以我才放不下你。」

  澤村才要開口就聽到其他客人的呼喚,「不好意思,我要加點。」
  「去吧。」御幸示意澤村先去招呼客人,等他有空時再來找自己。
  「御幸前輩、你會一直在這裡嗎?」澤村一反平時大嗓門的模樣、囁嚅地問。
  「嗯,我會一直在這等你下班。」御幸肯定的回答澤村並且拍拍他的頭、給予一些鼓勵,才又使壞的說:「畢竟我怕你會闖禍、不盯著你怎麼行?」
  「哼!我才不會闖禍!」澤村氣鼓鼓的走掉。
  御幸也不介意自己連一杯白開水都沒有,就這麼坐在角落看著認真的幫客人點餐的澤村。

 

  不管怎麼逗都不會膩啊~俺のかわいい栄純~

 

(大概沒了)

——

  題:到對方打工的地方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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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錄音間的維克多深吸了一口氣,聽著現場倒數。

  五、四、三、二、一——

  "哈囉、大家好,我是馬卡欽~沒錯、聽到我的聲音代表又到了新的一天,不知道現在的你正在做些甚麼呢?是因為睡不著才打開電台、還是因為工作或課業而還無法休息呢?但不管是甚麼原因,都讓我陪你度過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吧~"

  勝生勇利準時打開廣播,儘管每天的開場白都差不多,但這是他最喜歡的節目。平日的零時到凌晨兩點是由「馬卡欽」所主持的時段;曾經因為創作瓶頸而認為無法再寫作的自己,意外聽到這個溫柔的聲音讓自己改變,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他很可能已經走上絕路。

  從電台的網頁上,勝生勇利知道馬卡欽是主持人的寵物名,而他個人介紹的頭像則是一隻貴賓犬。『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寵物啊…』勇利從沒想過要養寵物,不過自從他知道那人養了寵物之後,開始有了這個想法。

  "接下來這首歌是由一個署名「Yu」的聽眾的點播,Yu謝謝你一直都這麼支持我的節目~讓我們來欣賞這首由羽多野涉演唱的「You only live once」。"

  馬卡欽的聲音還未落就已經聽到前奏,這是一首非常正面的歌曲。勝生勇利閉起雙眼跟著哼唱,勾起的嘴角洩漏了他的心情。『原來馬卡欽記得我。』

  一曲播畢馬卡欽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而是接著播了另一首歌。留過學、英文底子不錯的勝生勇利聽了一段之後發現歌詞並不難,在心裡讚嘆:『啊…這首歌也好棒啊…』

  "「We were born to make history.」,我們生來為了創造歷史。不知道為甚麼聽了Yu的點播之後讓我想到了「History maker」這首歌;在節目的最後為大家獻上鋼琴版的「Yuri on ice」,謝謝各位聽眾的收聽,讓我們下次空中再見。"

  『已經結束了嗎…兩個小時過得真快啊…』勝生勇利不捨的關掉廣播,因為在馬卡欽的節目之後就是電台的音樂自動撥放。『今天的節目也很棒喔,馬卡欽。』

  「好!今天也要加油!」勝生勇利替自己打氣後開始寫作;遇見那個聲音之後、他喜歡上在夜裡工作,也因此眼眶周圍都有一圈淺淺的青黑。

  微光透過窗簾的隙縫照在勝生勇利敲擊著鍵盤的纖長手指上,他緩緩地轉動因固定姿勢而僵硬的肩膀、再伸伸懶腰。

  「每次聽完馬卡欽的節目,那天的進度總是會特別好。」勝生勇利確認檔案儲存成功後將電腦關上,起身拉開窗簾。「天氣不錯、去買些食材回家做早飯好了。」

  夏季的太陽總是出現的很早、而那適宜的溫度照的人暖洋洋的,勝生勇利悠閒地漫步到附近的超市;途中他看見一個有著銀色短髮、帶著貴賓犬在散步的男人,那頭在陽光下閃耀的銀髮讓勝生勇利不自覺多看一眼。

  「馬卡欽~別跑那麼快~」

  「勇利!」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但勝生勇利沒有聽漏、急忙轉頭望向聲音來源卻沒看到人影。「剛才的人是『馬卡欽』嗎?那個方向是…」

  「勇利?在找甚麼?」美奈子疑惑的問。

  「沒有、沒事。」壓下心緒,勝生勇利才開口,「美奈子姊,今天這麼早?」

  「我還沒睡呢…」美奈子有些無奈地抱怨,「你知道披集吧?我一直到剛才都在他那裡盯著他寫稿子。真不知道我是編輯還是保母…還要出來幫他買食物。」

  「辛苦您了。」勝生勇利露出一個笑容,他早就聽聞讓美奈子頭痛的人物,不過披集作品的銷售量一直都是榜上的前幾名。

  「啊、已經這個時間了!我還要回去盯著那個麻煩的傢伙、先告辭了,勇利。」美奈子抬了抬手中的購物袋。「遲些天我再去收稿子。」

  「好的,麻煩您了。」勝生勇利對著美奈子揮手道別。

  在美奈子離開後勝生勇利抬手遮眼、望向朝陽,喃喃道:「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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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勇
*殺手尤里x國際刑警勇利

*尤里視角(用一個比較不容易有OOC感的方式寫、不過應該還是會吧。)

這是一個沒有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的世界
這是一個沒有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的世界
這是一個沒有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的世界

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順便催眠自己。

勇利親媽注意,我知道大家都會有種自家的孩子是最好、最棒的感覺,但我只是以「我認為的勝生勇利」下去描寫,並沒有要抹黑或其他的意思。

本篇無虐。

那麼、開始吧。

  我從小就被當成殺手培養,甚至還沒學會寫字就已經會拿武器獵殺動物、連嬰兒時期的玩具都是玩具刀槍;九歲生日當天我完成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小孩子會成為奪取性命的死神。

  這些年我一直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大多的時間我是一名學生,但在某些日子裡我則成了冷酷無情的殺手、從容不迫且俐落地完成任務。因此在地下世界中、他們給了我一個很有趣的稱號,優雅的處決者。

  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特殊癖好,我也不例外,我擅長使用冷兵器、我喜歡讓目標瞬間死亡,最後我會在他身上用刀刻出雪花的圖案。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得到優雅處決者的稱號。

  我,尤里.普里榭茨基,十五歲;今年的我接到了一個不同以往的任務、不是要暗殺甚麼人,而是要我去接近一個對象。委託人傳來的資料上寫著勝生勇利、日本籍、男性、二十三歲;牛皮紙袋裡還有一張目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一頭黑色短髮、藍框眼鏡、赭紅的雙眸以及一身土氣的打扮。

  二十三歲、可是看起來跟我差不了多少…東方人都是這樣嗎?這次的任務似乎很有趣,雖然以往的委託人也都不具名,但他們通常都是要殺了某人;這個委託者卻不然,他要求到目標身邊潛伏、甚至沒說明想要調查的項目,並指定這項委託只能由「優雅處決者」來執行。

  委託人已經將費用付清,一個秘密帳戶、裏頭的金額足夠讓我過上數十年的優渥生活。這個任務或許是陷阱,畢竟我可是個殺手、很多衛道人士想要剷除的對象。不過到手的錢、我可沒有理由不要,況且還有怎樣的陷阱我沒遇過?

  接觸目標一個星期,勝生勇利是個很普通的大學畢業生,似乎準備繼承家業、勝生烏托邦;留過學,因此英文說得還不錯。我還是搞不清楚委託者要我做甚麼,只能盡我所能地把觀察到的細節都一一回報。

  目標家世清白、父母健在,有個大他六歲的姊姊,感情方面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可以了解。

  潛伏在目標身邊已經三個月,現在我開始覺得有些無趣了…這麼普通的人到底為甚麼需要我出馬?我相信徵信社就能把他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上頭傳來的消息、委託人依舊沒有其他指令,也沒有終止委託的意向、看來我只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來到勝生烏托邦一年,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回報訊息了?目標平凡無奇的生活、日復一日,沒有特別的地方;每天,他都會帶親切誠懇的笑容、真誠的對待每個人。

  雇主彷彿將我遺忘似的,絲毫沒有催促我上交目標的情報。我的上司也因為我在任務中,並沒有給我其他的委託。現在的我就像是個普通的留學生,而非臥底中的殺手。

  感覺過了很久,某天、我終於接到雇主的指示:殺了他(Kill him)。十分簡潔的一句話。

  又過了幾天,勝生勇利邀我去他家、但沒有說明原因。或許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勝生勇利帶著我到勝生烏托邦二樓的宴會廳,看他毫無防備的背對我,我想讓他痛快地離開人世。

  這時勝生勇利突然轉過頭,而且發現我手上拿的東西。「咦?尤里奧、你該不會已經知道我要幫你慶生了吧?這樣不就沒有驚喜了嗎…枉費我準備這麼久。」因為我和他的名字念起來一樣,因此他們家的人都叫我尤里奧。

  我沒有說話,勝生勇利不在意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說:「今天三月一日、過了今天你就滿十八歲了吧?」

  「喂、別裝傻了,我這刀子看起來不像切蛋糕用的吧?」

  「嗯,不像。」勝生勇利無所畏懼地看著我。

  我知道我的任務失敗了,而且永遠不可能完成;或許被他看到時還有機會挽救,但他的那個笑容讓我再也無法下手。我才發現,他不只進入我的眼,甚至已經悄悄占據我的心。

  收起刀子,我準備離開、也該回去接受任務失敗的制裁了。

  勝生勇利突然從我背後抱著我。「你在做甚麼?」

  「殺了我,或留下來。」

  「……」

  「我喜歡你,尤里奧。」他突然向我告白接著說出讓我更驚訝的話,「還是該說優雅的處決者先生?委託你調查我自己,是我唯一可以長時間跟你接觸的方式,畢竟我是這麼普通的人。」

  勝生勇利說的沒錯,若是平常我大概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但他現在卻在我心裡一個無法動搖的位置。

  「勝生勇利,你是不是傻?」拉開勝生勇利抱著我的手,我轉頭看他。

  「我只是喜歡你。」

  「做好覺悟了?我的佔有慾可是很重的。」

  「彼此彼此。」

  「你把我蒙在鼓裡那麼久,我該來索取賠償了?」我抱著穿著依然土氣的他、挑逗地在他的後腰撫摸。「過了今天我就是成年人了,對吧勇利?」

  他似乎了解我說的話而紅著臉掙扎;我在他耳邊宣告:「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在床上。」

  最後我留下來了,以任務中的狀態待在他的身邊,再也沒有接過其他的任務。

  沒想到我最後還是掉進陷阱裡了、一個以愛為名的陷阱。

(尤里視角·完)  

——

*勇利視角

  偌大的會議廳中有七、八個人湊在狹長辦公桌的一側,面色嚴肅地看著投影,那是雪花犯下的最新案件;一旁的白板上有雪花從以前到現在的所有案件,牆上的世界地圖更是在各地釘著圖釘,一個圖釘代表一條人命。

  雪花是我們給他的代號,而地下社會的人都稱他為優雅處決者。一個讓人頭疼的犯罪者,他不會對即將要下手的目標發出預警,但每次做案之後都會在被害者的身上畫出雪花圖案的行為仍舊充滿挑釁意味。

  它的存在已經引起少部分人的注意,長官們要求我們盡快將雪花逮住,他們認為有留下記號的犯罪者比起其他的兇手更容易造成恐慌。可是說的簡單,實際要抓人卻是很難的一件事;雪花下手的目標身邊幾乎都有完備的保全,他卻都能避開耳目、一擊解決目標而且還有閒情逸致的畫出雪花。

  對於雪花,小組成員做過好幾次的犯罪模擬,礙於我的身分這麼說不太好,但我實在很佩服它…如果是我真的有辦法做到這樣嗎?學校教導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猜測,但不知道為甚麼雪花給我的感覺像是在和我們玩捉迷藏。

 「勝生這樣好嗎?」一個同事問,「就算老頭子再怎麼著急、也不用著你去當誘餌吧?」

  「不會有事的。」我自信滿滿的回答他。

  我,勝生勇利、一個平凡無奇的日本人、走在路上都不會有人多看我一眼,但是我還有個祕密身份,國際刑警。

  透過線民已經有了初步的線索,被同事稱為老頭子的雅科夫認為應該趁勝追擊,於是我成為了餌食、必須和雪花直接接觸。

  以十分曲折的方式,我成了雪花的雇主,與此同時也是他的目標。為了確保不會被雪花察覺到我的身分,我幾乎與小組成員斷絕了所有聯繫,唯一一個可以跟我對接的人就是美奈子前輩了、她是帶我進入警界的人。

  「勇利,雅科夫說他沒耐性了、還表示就算要卸下雪花的防備也不至於要用掉將近三年的時間。」一天我到美奈子老師的芭蕾舞蹈教室,她在課堂後只剩下我和她時這麼告訴我,「他要你盡快做收網的動作。」

  「嗯。」

  「勝生勇利。」

  「前輩怎麼了?」

  「我從小看你到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甚麼。」美奈子前輩也沒等我回應,又接著說:「如果需要支援可以跟我說、我會安排,而你要做的就是給我一個信號。」

  「前輩,我會自己解決的。」

  「你這是在玩火!總有一天會自焚的。」

  我朝著美奈子前輩笑了笑,揮揮手、背起背包就離開了她的舞蹈教室。玩火嗎?是啊…也該做個了斷了。

  以雇主的身分給雪花第二個指令,又扮演成無知的目標、替他製造機會。

  我下了一個以生命的賭注的博弈。

  『勝生勇利,你被開除了。』美奈子前輩很難得會主動聯絡我。『這是雅科夫根據你的報告所做的處置。另外、我就挑明的說了,你從現在開始跟雪花都是組裡的重點追蹤對象。』

  「我知道。」我站在窗邊看著外頭早晨的景色。

  在那之後我搬出烏托邦,住在雪花承租的公寓裡。

  『…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是不知道你在報告書裡寫了甚麼,雅科夫可不會給一個任務失敗的人任何補助的。』美奈子前輩換了個語氣,『不過我想你也不會餓死,依照你那年紀輕輕就在股海來去自如的能力、早就不愁吃穿了吧?』

  「呵、這沒什麼。」

  『總之,你做了這個選擇、希望你也能擔負起責任,如果——』

  「美奈子前輩、不會有那個如果發生的。」

  我才掛了電話,雪花,不,應該說尤里就出現在我身後、抱著我問:「勇利~你在跟誰講電話?」

  「跟美奈子老師啊,她跟我說、如果要去找她的話要帶些酒給她。」

  「喔,她啊。」

  「吃醋了?」我捏了捏他扳著的臉。

  「我為甚麼要吃醋?」

  尤里他還是一樣、從認識他到現在,只有他十八歲生日那天最直白。看他不老實的模樣、讓我突然起了想逗他的心思,「嗯、你沒吃醋,是我想吃醋了。」

  「你幹嘛吃醋?」他疑惑的問。

  「因為我懷孕了,想吃酸。」

  只見他楞了愣、嘴巴張張合合好一陣子才發出聲音,「勇利、你說真的?!我要當爸爸了?」

  「開玩笑的!我可是男人,才不會懷孕。」在他當真前我趕緊澄清、接著轉移話題,「尤里奧,我肚子餓了、想吃早餐。」

  「好啊,勝生勇利、你又整我!」我立即被他抱離地面,並被他壓在床上。「我就真的讓你懷孕,讓你不敢再亂說話!」

  看來今天又要在床上度過了,不過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就算我的行為被大家認為是在玩火。

(勇利視角·完)


碎碎念的後記:

有人點的尤勇文,不過沒有提到其他設定、所以我就自由發揮了!

初次的尤勇,結束這篇後、感覺自己打開了另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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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卡欽~快起床~我們去找爸爸要點心!」剛睡完午覺的伊倫搖著馬卡欽。

  「?」沒得到回應的伊倫疑惑的看著同樣剛睡醒的愛問:「愛莉,為甚麼馬卡欽不起床?」

  「不知道…」愛莉晃了晃小腦袋提議:「我們去問爸爸,他一定會知道!」

 

 

  「爸爸、爸爸!」

  「嗯?伊倫怎麼了?」維克多看著伊倫匆匆地跑來自己身邊,柔聲問:「做噩夢了嗎?」

  「爸爸。」愛跟在伊倫後面。

  「怎麼了?愛莉也做噩夢?」維克多摸不著頭緒的問。

  兩個孩子看了對方一眼,齊聲道:「爸爸,為甚麼馬卡欽不起床?」

  「欸?」維克多愣住,『難道生病了?』

  「快點過來看嘛!」愛跟伊倫拉著維克多的褲子,想把他拉到臥室。

 

 

  「馬卡欽?」維克多喚著,但是馬卡欽一點反應也沒有。

  「爸爸?」孩子們不解的看著維克多,他們覺得維克多變的很奇怪。

  「馬卡欽…」維克多衝到床旁抱起趴在床中央的馬卡欽,牠的身體依舊溫熱、卻已沒了呼吸心跳。

  「爸爸…馬卡欽怎麼了?」沒得到答案的雙胞胎不停的問著維克多。

  「我…」維克多不知道該如何向兩個孩子解釋,馬卡欽已經死了。

  死亡,離他們還太過遙遠。他們是如此的稚嫩,以至於無法理解死亡代表的意義。

  腦中突然閃過曾經念給他們聽過的睡前故事,於是維克多這麼說:「寶貝…馬卡欽去天堂當小天使了…」

  「馬卡欽是小天使!」愛興奮的說,可是當她看到維克多的表情時,疑惑了。「爸爸不高興嗎?」

  「怎麼會,爸爸很高興喔,馬卡欽是可愛的天使。」

  「你們也是爸爸的天使喔~!」維克多張開雙臂,將伊倫跟愛擁入懷中。

 

 

  維克多把馬卡欽的後事處理完畢,尤里也參加了牠的火化儀式。

  隔天早上尤里就接到維克多打來的電話:「尤里奧…幫幫我…」

  「維克多,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最好不要難過太久,你沒有那種權利。再說,過幾天就是他們倆的生日了。」

  「…嗯。」

  尤里風風火火的趕到維克多家,發現兩個孩子正安靜地看著童話書。緩過氣後、尤里對著他們說:「愛莉、伊倫,維克多打電話給我說他今天有事要忙,我帶你們去玩好不好?」

  「我想去米拉姊姊家!」愛說。

  「可是我想找格奧爾基叔叔…」伊倫小聲地說。

  「等等我打電話讓他們出來,現在先帶你們去吃早餐,好嗎?」

  「好!」

  尤里帶著雙胞胎離開。

 

 

  公寓內只剩下維克多一人。

  「啊!啊啊啊———!!!!」

  「馬卡欽…為甚麼你也離開我了…」

  「先是勇利,然後是你,接下來還有誰…還有誰要離開我…」

  「馬卡欽…對不起…」

  陷入回憶之中的維克多,哽咽的喃喃自語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裡是哪裡?」

  「有人在嗎?」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回應,只有維克多說話的回音。

  『那是…』維克多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個黑影,走近一看發現,「馬卡欽!」

  “馬卡欽”熱情的舔著維克多的臉頰。

  「我好想你!馬卡欽!」維克多緊緊的抱著牠。

  「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維克多帶著馬卡欽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維克多又在前方看到另一個黑影。

  「勇利!?」

  “勇利”對維克多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但是還沒等到維克多靠近,“勇利”就消失了,身邊的“馬卡欽”也跟著不見蹤影。

  「勇利、馬卡欽,你們去哪裡了!?」維克多焦急喊道。「這不好玩!快出來!」

  『我明明希望這只是在玩捉迷藏,然而這種心情是怎麼回事?為甚麼會有那種他們永遠不會再出現的感覺?』

  「我投降了…你們快出來好嗎…?不要讓我一個人…」

  「為甚麼要這樣對我…」

  此時,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尤里奧,爸爸在睡覺嗎?」愛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問,她記得尤里說爸爸很忙,一定是太累睡著了。

  「……」

  「那爸爸一定肚子餓了!」伊倫接著說。

  「…嗯,你們去叫他起來吃飯。」尤里摸了摸孩子的頭。

  「好~」

  「爸爸~!我們買晚餐回家了,快起床~」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啊。』

  「爸爸?」

  「尤里奧今天帶你們去哪裡玩啊~」維克多揚起笑容問。

 

 

 

 《番外.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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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獎賽後.飯店〕

  面對突然進入發情期的維克多,勇利的臉色十分難看。

  「維克多,你是omega?」儘管事實擺在眼前,勇利還是忍不住跟維克多確認,希望能聽他親口回答。

  「如你所見…是的。」

  「那為甚麼現在讓我知道了?」勇利黑著臉繼續問。

  「勇利…你不幫我嗎…?」維克多試圖轉移話題,他現在只希望能趕快滿足這種炙熱的慾望。

  身為一個萬人迷、荷爾蒙散發者,維克多有過許多伴侶、當然也不乏度過發情期的對象。向來都是別人渴求自己,維克多今天卻踢到鐵板,而那個人還是個難得讓自己有喜愛的感覺、甚至是想要成為番的對象:勝生勇利。

  勝生勇利,一個不像alpha的alpha,纖細而敏感,只有在少數的時候才帶給人「他是alpha」的感覺,就像現在——

  「……我會依據你的答案而行動,回答我的問題,維克多。」勇利聲音有些壓抑,處於發情期的omega信息素越來越強烈。

  『儘管知道勇利對自己有多麼的崇拜,可是他對我似乎沒有其他的想法…我也有單戀的一天嗎?』

  「我以教練的身分命令你幫我!」維克多低聲說。

  「……」勇利盯著維克多的雙眼,問:「這就是你的答案?這個時候才端起教練的架子?」

  「勇利如果不想幫我的話,我去找別人好了。」維克多在跟自己賭博,他賭勇利不會任由自己去找其他人。

  勇利看著維克多,喃喃自語著:「如果這是維克多想要的…那我…」

  維克多發覺勇利好像無動於衷,於是失落的準備離開房間,此時勇利抓住維克多的手,說:「…我幫你。」

  然而維克多還來不及開心時,勇利又說:「只有這一次。」

  「…嗯…」維克多消沉的回應,不過生理上的需求不允許他再多做他想。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

  維克多很快地脫掉兩人身上的衣物,然後將勇利推倒在床上。

  「勇利不用動,我自己來就好。」

  維克多伏在勇利腿間,伸出舌頭仔細地舔吮勇利的肉莖,一手伸到身後替自己做著擴張,雖然在發情期的影響下後穴已經變得濕淋淋的,但是要容納alpha進入,不做好事前準備吃苦的只會是自己。

  「勇利…再等我一下…」維克多加快擴張的動作,等到可以容納三指的時候,他起身要坐到勇利身上—

  「等、維克多,套子。」勇利緊張的說。

  「抱歉,我忘了。」維克多略帶歉意地說,他忍著慾望找出保險套。

  「唔!」維克多替勇利戴好保險套之後,迫不及待地將他的肉柱全部納入後穴,然而突然被填滿的感覺使得雙手有些乏力,只得虛軟地撐著勇利的胸膛。

  『已經多久沒做過這件事了…』維克多垂首,等待自己適應勇利的尺寸。

  「很痛嗎?」看不見維克多的表情,勇利不知所措地問。

  「沒事…只是勇利的太大了…一下子還不適應…」維克多抬起臉對著勇利笑了笑,隨即開始動著自己的腰,希望勇利也可以獲得滿足。

  『如果勇利可以因此喜歡上我的話…』維克多搖了搖頭,將想法趕出腦袋,專心在自己的動作上。

  「嗯、嗯…哈…那裡好舒服…」維克多一邊上下動著身子,一邊用手搓揉自己的乳首。「好棒…啊啊、嗯…」

  「維克多…」

  「勇利,親吻是禁止的…」維克多摀著勇利靠向自己的唇,默默在心裡補充:『只有戀人才可以。』

  「……」勇利忿忿地說:「維克多這樣不滿足吧?」

  『明明把我當成按摩棒,自己玩的那麼開心,卻不能接吻…』勇利不滿地想著,將生氣的情緒發洩在維克多身上。

  勇利一把抓住維克多的腰往下壓,自己則往上頂,接著他聽到維克多口中溢出的淫靡話語,「啊、勇利…還要更多…更用力的操我吧…」

  「噢…勇利,好激烈…喜、喜歡…」維克多隨著勇利的動作而發出呻吟。

  「…維克多…」勇利在維克多體內找到生殖腔的入口,用前端磨擦、頂弄著,內心的想法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好想進去…」

  「……」維克多沒錯過勇利的話,「可以唷,反正勇利戴了保險套嘛…」

  「唔…裡面好…維克多…」然而才進入維克多的生殖腔,勇利就感覺自己成結了。

  「啊~勇利♡弄壞我吧…嗯…」

  勇利射精之後,過了一會才從維克多體內退出來。可是他馬上就聽到維克多不滿足的說:「勇利…已經不行了嗎…我還想要…」

  任誰聽到這種質疑的話都會惱怒,勇利也不例外。他匆匆戴上保險套之後,將維克多壓在床上,再次進入維克多的身體、直搗生殖腔——

  「啊啊!勇利、勇利,我的勇利…嗯!喜歡♡」

  然而這次勇利繳械後,維克多還是不放過他。

  只見維克多趴跪在床上,雙手掰開臀瓣、露出紅豔的穴口,挑逗道:「勇利~我的小嘴還想要勇利的…」

  伴隨而來的是充滿誘惑的信息素。

  「該死的!維克多!」勇利咬牙切齒道:「你別想要我停下來了!」

……

  「維克多還不夠吧?我會餵飽你的!」勇利不知道已經發洩了幾次,可他仍舊抓著維克多不放,持續著抽插的動作,彷彿是要把從以前到現在的分量一次做足一般。

  維克多早已沒力氣,只有那張不撓不休的嘴、不斷地吐出令勇利發狂的淫穢詞語。

……

  饒是體力再好,經歷如此激烈的性事後也顯得疲憊,兩人顧不得身上的黏膩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

  〔翌朝〕

  床鋪四周散落許多使用過的保險套,無聲地提醒著兩人昨晚是多麼的瘋狂。  

  「維克多,我…」

  「如果勇利是想說抱歉的話就不必了,是我強迫你、勾引你的。」維克多不等勇利說完,就用著略微沙啞的聲音截斷他的話,又道:「我想知道勇利接下來要怎麼做。如果覺得看到我會尷尬,那我也不會強求你要繼續下去。」

  「對不—」

  「我說了,不想聽勇利道歉。」

  「維克多…」

  「勇利還是走吧…『想親吻勇利的金牌』、『五連霸』這種話,就當我沒說過。」維克多背對勇利說:「隨勇利想引退還是甚麼的…」

  「……」

  維克多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的景色就是不看向勇利。就在維克多快受不了沉默的那一刻,背後傳來收拾行李的聲音。

  「維克多,一直以來謝謝你的指導…」

  「……」

  「我走了…」

 咔!

  「嗚嗚…」維克多終究忍不住眼淚,摀著嘴哭了出來。『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了,不是嗎?維克多…』

  勇利回國後,一直沒有看到維克多復出的消息。

  〔三個月後.俄羅斯〕

  〝維克多,你這是何必呢?跟勇利說你懷孕不就好了?看你這副樣子…〞克里斯隔著鏡頭對維克多說。

  「克里斯,你不懂。勇利他既纖細又固執,如果不是他自己察覺到自己的心情,怎麼逼他都沒用。」

  「而且我懷孕真的只是個意外。就算我再怎麼喜歡他,也不想用這原因綁住他。」

  「不過…我真的好想他喔…勇利…」

  〝……搞不懂你。〞克里斯看著已經出神的維克多,知道再說甚麼也沒用,默默地切斷通話。

  「勇利,你還好嗎?我很想你,還有我們的寶寶們也是。」維克多撫摸著稍微突起的肚子,原本結實的肌肉現在變成了軟嫩的肚肉。

  「還記得當初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去醫院檢查,被告知已經懷孕的時候,我是多麼的驚喜和驚訝。驚喜的是,我知道那是我和你的寶寶。驚訝的是,明明已經做了保護措施,卻還是懷上了。

  「後來去產檢的時候,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我們的寶寶是雙胞胎!我想應該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吧,在失去你之後的補償。

  「勇利、我好想你…可是我不敢打給你…怕你拒接我的電話,怕你接起電話後卻是一陣沉默…

  「你覺得我們的寶寶們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男孩、女孩都很好,對嗎?不過我希望孩子們可以像你,尤里奧老是喊我禿子,我不想要他們跟我一樣。

  「說到尤里奧,他偶爾會來看我呢!儘管他每次來的時候,嘴上都說著很不客氣的話,但他還是來了喔。

  「上一次產檢就是尤里奧陪我去的呢…他知道我懷了雙胞胎之後的表情,我到現在還忘不了。

  「我好想你…勇利…」

  〔又過了一個月〕

  「維克多!你要這副鬼模樣到甚麼時候啊?你不知道懷孕的人,保持心情愉快是很重要的嗎?」尤里這天來看維克多時終於發飆了,他拿出手機,撥了勇利的電話後扔給維克多。

  〝哈囉?尤里奧?〞

  「……」維克多聽著話筒那頭傳來熟悉又想念的聲音時,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尤里奧?〞勇利摸不著頭緒的問著。

  「勇利,是我。」

  〝……〞

  〝維克多?怎麼會用尤里奧的電話打給我?〞

  「他只是看我們很久沒聯絡了,才打給你的。你最近還好嗎?」維克多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勇利聽出異狀。

  〝…嗯,每天都很忙。〞

  〝維克多呢?還好嗎?我都沒看到你要復出的消息…〞

  「…發生了一些事,不過勇利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喔、喔。〞

  〝勇利——〞

  電話那頭傳來真利的叫喚,維克多聽到時趕緊說:「勇利在忙嗎?快去吧!」

  〝嗯…維克多幫我問候尤里奧,再見。〞

  「……再見。」維克多掛掉電話後,抱著一旁的馬卡欽,終於不再忍耐地放聲哭泣。

  「唉,打電話給他又不是要讓你閒話家常的,真是。」尤里拿回手機:「我不管你了。」

  「馬卡欽,你說為甚麼聽到勇利的聲音之後,我更想他了…」

  馬卡欽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就像理解維克多的情緒般,安慰的舔拭著維克多頰邊的淚水。

  「勇利…馬卡欽…嗚…」

  從那之後,維克多偶爾會算著日本的時間,在勇利準備要開始忙之前打電話給他。因為維克多發現勇利並不排斥跟自己通話。

  維克多想知道關於勇利的事,卻不敢讓勇利詢問關於自己的近況,才會故意挑這個時間。

  雖然尤里的嘴上說不管,但他還是經常找時間來看維克多,或許是因為童年的經歷讓他放不下維克多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吧。

  尤里拿著備用鑰匙進了維克多家,然後在臥室裡找到人——

  陽光輕輕地灑落、透過窗戶照亮室內,維克多靜靜的靠著床頭斜躺在床上、腰後墊著枕頭,雙眼望向窗外,彷彿外頭有甚麼東西吸引著他;維克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而馬卡欽則是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任由維克多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

  尤里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這景象。

  「…維克多。」尤里終究出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維克多這時才有反應,他看向聲音的來源,笑著說:「是尤里奧啊。」

  「笑的那麼難看,不如不要笑。」尤里惡聲惡氣的說,可是話裡無不透著關心:「醒了還不起床,今天要產檢,你忘了嗎。」

  「尤里奧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爸爸呢。」

  「嘖…快點,我不想等太久。」尤里催促道。

  〔醫院〕

  「……」醫生臉色凝重地看著報告,尤里的心也被提了起來,接著他發覺醫生看向自己說:「孕夫的體重又下降了,沒有好好吃東西嗎?懷孕時期的營養很重要的。」

  「……」尤里的臉黑了一半,他瞪著維克多,然而當事人卻在神遊的狀態,讓他的臉更黑了。只得向醫生賠不是:「我會好好注意他的飲食。請問醫生,寶寶們有其他的問題嗎?」

  「小孩很健康,不用擔心,記得要注意大人的進食狀況。」

  「謝謝醫生。」尤里跟醫生道謝,並拉著維克多離開醫院。

  「…天知道你這該死的老頭究竟給我製造了多少麻煩!」兩人才回到維克多的住處,尤里馬上就對著維克多罵道。

  「尤里奧,對不起。」維克多低著頭說,「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到底欠了你多少。」尤里耙著自己的頭髮,嘆氣:「說吧,到底要我怎麼樣。」

  「可以請你搬過來嗎?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尤里沒讓維克多說完就截斷他的話,怕被誤會似的又補充道:「我只是為了那兩個孩子。」

  「謝謝。」

  就在尤里正式搬進維克多家之後,他發現維克多不再喊他尤里奧了。儘管不喜歡尤里奧這個稱呼,但是被當成替代品讓人更火大。可是每當他看到維克多的模樣之後又無法對他發脾氣了。

  『勇利,我拿尤里奧代替你,你會生氣嗎?不過你們果然還是不一樣…』

  在尤里強硬的照護之下,維克多的體重才正常地往上增加。

  『勇利,我最近有好好的吃飯了…』

  儘管維克多的身體狀況有尤里可以盯著,可是心理上的問題,他愛莫能助。

  『…勇利…可不可以不想你…』

  維克多偶爾還是會打電話給勇利,但更多的時候是輕撫著手上的戒指發呆。

  『勇利,你還帶著戒指嗎?你替我戴上戒指時,雙頰微紅的樣子讓我很心動喔…交換戒指之後,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更緊密了…可是勇利卻在自由滑的比賽之前說出了那樣的話…』

  在尤里的要求下,維克多才帶著馬卡欽出門散步當作運動。

  『勇利,好想念以前跟你一起帶著馬卡欽出門散步的日子,每一次馬卡欽都很高興,而我也是。』

  這幾天尤里出國參加大獎賽的資格賽。

  『勇利,你會想起我們一起到中國、俄羅斯跟巴塞隆納比賽的時候嗎?』

  尤里回俄羅斯後特別繞到商城,給維克多帶了一些嬰兒用品。

  『勇利,好想和你一起去逛賣場,討論要給寶寶們買甚麼…不過那些小東西都很可愛,我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全部買回家,這時候你絕對會阻止我的吧?』

  隨著時間過去,維克多的肚子也漸漸變大。

  『勇利!寶寶剛才動了一下!如果你也能感覺的到,肯定也會很興奮吧。』

  日子接近維克多的預產期,醫生要他提前到醫院剖腹生產。

  『勇利,多希望現在你能在我身邊…不過這終究也只是我的奢望罷了,畢竟我自私的想把孩子留在身邊,完全沒有告訴你我懷孕的事。』

  維克多進了產房,尤里坐在門外的椅子上等待、並且在心中祈求著父子三人平安。

  很快的,產房傳出嬰兒的哭聲、手術中的燈熄滅了,尤里緊張地起身詢問手術完的醫生,得到好消息後他鬆了一口氣。

  看著嬰兒病房裡維克多的兩個寶寶,尤里的臉色不由得有點古怪。

  寶寶有著銀白色的頭髮,尤里可以理解。但…當他看到另一個寶寶有著淺黃色的頭髮時,內心是崩潰的…他可是個潔身自好的alpha,更何況他對維克多一點興趣也沒有,為何上天要派這孩子來製造這種誤會…

  維克多看到寶寶時,有些失望,因為沒有勇利的黑髮。可是當他看到尤里那張臭到不行的臉時,不禁揚起了笑:「看來這孩子是像我父親。」

  維克多的兩個孩子,一個是有著金髮的女孩,另一個則是有銀白色髮絲的男孩。現在看來,與勇利相向的地方就只有孩子們那雙淺褐色的眼眸。

  『勇利,我們的寶寶出生了,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沒跟你商量就幫他們取名字吧?』

  維克多拿過一張紙飛快地寫下——

  —Ai Katsuki(勝生 愛)

  —Yearn Nikiforov(伊倫.尼基福羅夫 тосковать Никифоров)

  〈今天到醫院探望剛生產完的姊姊。在經過嬰兒室的時候好像看到維克多.尼基福羅夫的名字。〉

  某個社群網站上出現了這麼一條訊息,然而發文者並沒有使用標籤,這個消息也因此沒被發現,只有寥寥幾個親友的回應。

  〈小弟,你看錯了吧?〉

  〈是啊是啊,沒圖沒真相。〉

  〈好吧,也許是我看錯了,那時候沒看得很清楚。〉

  幾天後,維克多帶著兩個小寶貝出院了。在醫生的建議下,維克多聘請了一個看護兼保母,儘管有尤里幫忙,但是要照顧兩個嬰兒這件事,對於兩個育兒新手還是有很高的難度,況且自己的身體還在恢復期也需要有人幫助。

  聖誕節,也是維克多的生日這天,他在自己的社群上發布了一則正式引退的訊息,對於引退的原因卻隻字未提。消息一出立即引起大眾的討論,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引退是和雅科夫商量之後的決定。

  「維克多…引退…為甚麼…?」

※ 

  自從得知懷孕後,維克多就不曾再滑冰過,身體早已遲鈍的不像話,況且他已經29歲了。兩個孩子可愛的模樣還有跟勇利一樣閃閃發亮的眼睛,讓維克多根本捨不得離開他們半步,這才是讓他決定引退的最大原因。

  維克多看著自己的兩個寶貝,幸好當初回滑冰場的時候,沒有進行任何跳躍的練習、幸好尤里奧當初這麼緊迫盯人,照顧著自己的飲食,否則這兩個孩子可能早就已經沒了,現在想來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元旦後,維克多辭退了看護,他認為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在尤里的輔助下照顧兩個孩子。

  忙碌的生活並沒有抹去維克多對勇利的想念,雖然沒有了聯絡,但隨著兩個孩子的成長,那份藏在心中的情感是愈加的濃烈。

  『勇利,我們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很可愛呢!』

  『勇利,我幫愛取了一個小名,叫愛莉,好聽嗎?』

  『勇利,伊倫好像叫了爸爸!可是尤里奧說那只是很相像的音,不是說話,害我好傷心…』
  
  『勇利,愛莉跟伊倫現在已經會爬了。愛莉很好動呢,常常會跟在馬卡欽後面、想要抓牠的尾巴。』

  『勇利,寶貝們已經一歲了,今天買了一個小蛋糕慶祝,米拉跟格奧爾基也來了。真希望你也在,我好想你,勇利。』

  〝喂?〞

  「勇利,生日快樂。」

  〝嗯…?維克多…?眼鏡、眼鏡…〞

  11月29日,維克多特地挑在日本剛過午夜的時候打給勇利,但其實在俄羅斯還是28日的傍晚而已。

  「生日快樂,勇利。」維克多似乎怕勇利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次。

  〝咦,今天是29號啊。〞

  「勇利,去年忘了跟你說生日快樂,抱歉。」

  〝沒關係的,如果不是維克多的祝福,我都忘了今天是甚麼日子了。〞

  「勇利有甚麼生日願望嗎?」

  〝欸欸?不用啦,維克多,這樣太麻煩了。〞

  「說說看嘛,我會盡力幫勇利達成的。」

  〝真的?〞

  「當然。」

  〝……那,能告訴我,維克多引退的原因嗎…?〞

  「……」

  〝不能跟我說嗎?〞

  「我換個地方,等我一下。」

  「尤里奧,幫我看著孩子一會。」維克多遮住手機的收音之後轉頭對尤里說,接著獨自走進臥室。

  「好了。勇利,你真的想知道嗎?」

  〝嗯。〞

  「我有孩子了。你的。」

  〝…維克多在開玩笑嗎?〞

  「勇利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

  〝可是…這、怎麼可能…?〞

  〝不、一定是我睡迷糊了,才會聽到維克多這麼說。〞

  「……」

  『勇利又想逃避了嗎…?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維克多心裡這麼想著,放棄的掛掉電話。

  時光荏苒,迎來了雙胞胎的三歲生日,替孩子們慶生的成員依舊與前兩年相同。然而在生日隔天尤里對維克多表達要搬出的想法,他認為兩個孩子已經夠大,維克多不需要他的幫忙了。

  在尤里搬離維克多的住處之後——

  「爸爸,尤里奧呢?」伊倫抓著維克多的褲管問,愛則抓著另一邊的。

  「尤里奧要回自己的家了喔。」維克多蹲下來和孩子們面對面,溫柔的對著他們說:「尤里奧有空的時候就會來看你們~而且愛莉跟伊倫還有爸爸跟馬卡欽在啊~」

  「真的嗎?」兩個孩子齊聲問。

  「真的,爸爸不會騙你們。」維克多保證。

  某天,維克多見天氣很好,便帶著兩個孩子跟馬卡欽出門散步,途中——

  「爸爸,我想抱抱!」伊倫朝著維克多伸手。

  「伊倫很愛撒嬌呢~」維克多笑著說,仍舊寵溺的抱起伊倫。接著看向愛:「愛莉也想要爸爸抱嗎?」

  「不要,我要跟馬卡欽一起玩。」愛走在馬卡欽旁邊,而馬卡欽像是在回應她一樣的汪了一聲。

  「好好,愛莉要注意安全喔。」

  「好的,爸爸。」

  一家三口慢慢地走到附近的小公園,維克多抱著伊倫在長椅上坐下、愛坐在維克多旁邊喝著水,沒多久有對夫妻靠了過來——

  「抱歉,打擾一下。請問你是維克多嗎?」女人出聲問。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滑冰的維克多,沒錯喔,我就是。」維克多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

  「老公,我就說他是維克多!你還不相信。」女人對著伴侶說,又轉頭問維克多,「他們是你的孩子嗎?好可愛!可以和你們拍張照嗎?」

  「咦,孩子們也要拍嗎?」

  「啊!抱歉,是我太失禮了。不可以的話也沒關係…」

  「嗯…」維克多思考了一下,又說:「如果你們保密今天在這裡看到我的事情、照片也不發到網路上,這樣就可以。」

  女人高興的點頭,並將自己的手機地給伴侶。

  「伊倫?睡著了嗎?愛莉過來。」維克多讓愛莉坐在自己腿上。

  喀擦!

  「維克多,謝謝你!」女人鄭重地道謝,開心地拉著她的伴侶離開公園。

  「好了,我們也該回家了,愛莉還走得動嗎?」

  「嗯!」

  回家的路上,愛問著維克多:「爸爸,為甚麼那個阿姨跟叔叔還有爸爸的手上一樣亮亮的圈圈?」

  「那叫做戒指~爸爸的戒指是一個對爸爸來說很~重要的人送的喔。」

  「尤里奧,你不是愛莉的爸爸嗎?」愛問著來維克多家作客的尤里。

  「…當然不是。」

  「那我爸爸呢?」伊倫問。

  「維克多不就在那裡嗎?」尤里打算裝傻。

  「可是人家都有兩個爸爸或是有媽媽。」愛提出疑問。

  「愛莉想要有另一個爸爸或是媽媽嗎?」

  愛皺起小巧的眉,很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過了一會才說:「想!這樣他就會陪我玩了!」

  「伊倫呢?」

  「不知道。」伊倫皺了皺鼻子。

  「那~我跟你們做個約定。」

  「甚麼?甚麼約定?」愛莉興奮地問。

  「如果你們在五歲生日的前幾天還想要爸爸的話,我就帶妳跟伊倫去找他,當作生日禮物,好不好?」

  「好~」愛開心的回答,這時候的雙胞胎才剛過完四歲的生日。

  「可是你們要保密喔,不能跟維克多說。」

  愛捂著自己的嘴巴,點了點頭。

  「……」維克多早就聽到他們全部的對話,不禁思考著:『我這麼做…錯了嗎…?孩子果然還是會想要有雙親陪伴吧?』

  「愛莉還記得之前的約定嗎?」尤里刻意提醒:「還想要找爸爸嗎?」

  愛莉眨了眨漂亮的大眼,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尤里說:「尤里奧要帶我去找爸爸了嗎!好棒!」

  「維克多,你下次的發情期剛好碰上孩子們的生日,我想帶他們去玩幾天,你就不用吃抑制劑了。」

  「…嗯。」

  「愛莉要乖乖的。」尤里抱起等累睡著的伊倫上了飛機,對著好動的愛囑咐。

  「好~尤里奧,我們要去哪裡?」

  「要去日本喔。」

  「日本??」

  「嗯,那是一個有好吃的炸豬排蓋飯的地方。」

  「好吃!」孩子一聽到好吃的東西,眼睛就閃閃發光。

  「愛莉累了想睡覺也沒關係喔,到了我會叫妳起床。」

  「好!」

  三人終於到了烏托邦勝生。

  「歡迎光臨!」

  「尤里奧!你怎麼來了?也不先說一聲。」勇利看著進門的客人,發現來人是尤里之後熟捻的招呼著,「先進來再說吧。」

  「嗯。」

  「…這是?」等進到屋裡時,勇利才發現尤里後面跟個兩個孩子。

  「你跟維克多的孩子。」尤里將兩個孩子推到自己面前。「愛莉、伊倫,這是你們的爸爸。」

  「爸爸?」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說,伊倫的手還緊緊地抓著尤里。

  「…騙人的吧,尤里奧,他們跟我一點也……」

  「一點也怎樣?」尤里瞪著勇利,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如果你敢說不像自己,我不介意在孩子面前揍你一頓。」

  「……」

  「甚麼?勇利有孩子了?」寬子驚訝地說。「我的天啊,已經這麼大了!」

  「阿姨,我帶他們出來玩幾天。」尤里換上笑容對著寬子說,並將兩個孩子交給她:「女孩的名字是愛,男孩名字是伊倫。孩子們,這是你們的奶奶。」

  尤里靠近勇利,在他耳邊故意說:「我沒記錯的話,這幾天是維克多的發情期,而且我帶孩子出來,他就不用使用抑制劑了。」

  「……」

  「勇利,到底怎麼回事?」利也看著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孫子,生氣的對著勇利說:「去俄羅斯把事情解決!如果沒辦法給我一個好的交代,你就別回來了!」

  「……」勇利第一次看到利也這麼生氣。

  「勇利啊,好好地面對自己的心、面對小維吧,不管你做甚麼決定,媽媽都會支持你的。」寬子溫柔的看著勇利,作為母親的她深知自己兒子的個性,也很清楚維克多在勇利心中的地位。

  「…嗯…」勇利木然地回應。

  叮咚——

  「會是誰啊?而且偏偏挑在我進了發情期之後才來。我記得已經給大家發訊息,今年不辦慶生派對,尤里會帶著孩子們去玩。希望來的人不是個alpha,否則我就沒辦法招待他了…」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不停地響,催促著維克多加快腳步。

  「來了來了,別再按了,門鈴都給你按壞了。」維克多直接打開門,只想讓那惱人的門鈴聲趕快停止。

  當他看見門外的人是甚麼人時——

  「欸?勇利…?」維克多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不停地掉落。


§


  『兩千零九十四天…你我再次相見。我曾以為,這個數字會一直增加,直到我死亡,或是你死亡。』

 《完》

————

 後記:故事的後面加快了進展,希望大家會覺得還是有「維克多仍然很愛勇利」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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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剩下我一個人了呢…勇利…你的溫柔好殘忍啊…

  還有維克托也很奸詐呢!竟然對著剛失去勇利的我說出這種話——

  「我不想讓勇利太孤單,你送我去陪他吧。雖然當初沒有達成你的願望,不過你能幫我吧?反正你都殺過那麼多人…」

  「…維克托不能稍微考慮我的感受嗎…?」這些年的相處,維克托也早就進駐我的心中,要我接連失去兩個重要的人……

  「對不起,但是你也捨不得勇利一個人吧?而且,我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喔…」

  「……」面對維克托提出的理由,我無法反駁。「…好吧,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在那之前,請再答應我一個任性的要求好嗎?」

  「說吧,我還能拒絕的了你嗎?」我無奈地笑著。

  「也是呢…請你代替我,去陪陪勇利的父母吧…將勇利從他們身邊帶走,一直讓我耿耿於壞…」維克托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又笑著說:「他們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好。」我允諾,又問:「還有其他要求嗎?」

  「沒有了。」維克托狡猾地衝著我眨眼,說:「我知道你會把我葬在勇利旁邊的。」

  「唉…我還能拿你們怎麼辦…一個兩個都是那麼的任性。」

  「呵。」維克托開心的笑著,「來吧…一直以來、謝謝你…」

  「歡迎光臨!」真利繼承了旅館。

  「真利姊姊。」
  「喔,是維克托啊,爸爸媽媽都很想你呢…他們在後院。」

  「欸?真利,他不是——」真利的老公疑惑,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截斷。

  「閉嘴,回去做你的工作。」真利當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維克托,有誰會過了三十年卻一點也沒變,還像當初見到他時的那模樣。

  「爸爸、媽媽,我來看你們了!」

  「這不是小維嗎?一點都沒變呢,還是一樣英俊帥氣,如果不是我已經有了勇利的爸爸,我肯定會愛上你的,呵呵。」寬子開心的說。

  「原來媽媽是這樣想的啊,我可要吃醋了。」利也馬上接著說。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開心,除了真利的老公一頭霧水。

  羿朝,寬子在睡夢中安詳的離開了。

  不知道又經過多少年,利也也過世了,這段期間我一直待在旅館,陪伴勇利的家人。

  利也的喪禮結束後——

  「真利,這段時間打擾妳了。」我這時沒用維克托平常使用的稱謂。

  「喔,沒事。」真利瞥了我一眼,問:「要走了嗎?」

  「嗯,我也該去找他們了。」

  真利此時才認真地看著我,說:「…永別了。」

  墓園

  「親愛的你們,我回來了…」

  「還記得…每次你們吵架時,只要我說:『我會把勇利搶走的喔』,維克托就馬上低頭了呢…」

  「維克托常說勇利帶給他很多的L,其實我也從勇利身上得到很多喔。」

  「勇利,其實啊,你們在晚上的時候做那件事我都知道呢…維克托老是把我當成死人一樣,在我背後疼愛你…他明明知道我醒了,卻還是故意說些刺激人的話呢…」

  「我知道你會害羞,那就不說了。」

  「最初見到你,只是單純被你的血液吸引;可是你面對我,故作堅強的態度卻引起了我的興趣,畢竟每次都是逃跑或是反抗的模式,你跟我以往的獵物都不一樣。」

  「於是,我把你當成觀察對象帶回家,不過那種感覺不太好受,香甜的氣味一直在身邊飄盪誘惑著,讓我好幾次都想咬破你的頸項,舔舐…」

  「最令我訝異的是,一直到你死亡,我都沒有嘗過你的血液…」

  「有一世,我在孤兒院找到你,好像害怕再度被遺棄一般,小心翼翼的姿態。」

  「還有一世,你是個富家小少爺,我用了卑劣的伎倆,使你家破產,接著再以救世主的模樣出現在你面前…彷彿看見一線生機的你,那表情我一直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病態的慾望被徹底滿足了。」

  「然而,不管你的出身如何,你始終那麼的善良——善良如你,才得以十世為人;遇見我,是你最不幸的遭遇了吧?」

  「說了這麼多,你們也該嫌我煩…這一次就不會有人再為我而心痛了…」

  愛你,一生也不夠;但我霸道的獨佔你十世,千年也已足以,但願來世不再相見——


《完》

 ————

  後記:我想我還沒準備好寫長篇,在我腦袋裡的長篇劇情會更加糾結。其實我覺得吸血鬼維克托應該已經算半個自創人物了(汗),只用了維克托的長相;經歷那麼漫長的人生,個性會比維克托還沉穩。故事寫得很亂,隨意地看看就好了…或許有人只喜歡一對一,但我很難取捨,我覺得吸血鬼維克托的感情已經轉變成家人的那種愛,而且以他的年紀來說,勇利和維克托也只是孩子一樣罷了。最後,角色行為只是劇情,請勿模仿。(我已經不知道後記在寫些甚麼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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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枕邊人的夢囈使我醒來,看他不安穩的模樣,大概又夢到那時候了吧…

  我有個比我年長的戀人,除此之外他還是我的教練。

  我將他抱緊,試圖給予安慰,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他的身體依舊顫抖著。

  他很快地從睡夢中驚醒,緊張地確認我是否還在他身邊。

  看見我,他鬆了一口氣,但又很快的繃緊神經,翻身坐到我身上,用期盼、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撐起身子,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五點十分,看來今天沒辦法去練習了。傳個訊息跟雅科夫請假好了。

  「勇利…」他小聲而不滿地喚著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的動作。

  放好手機後,我對他張開雙臂,他很快地回抱著我。

  「維克托每次做了惡夢總是會這樣呢…」我在他耳邊說。

  「還不是勇利…唔…」我堵住他的唇,將他尚未說完的抱怨吞入口中。

  「嗯…勇利、快給我、我想要你…唔嗯…」即使雙唇忙於親吻,他仍不忘提出他的要求。

(今天不開車,請自行想像。)

  看著再次睡著的他,我不禁想,我是個不合格的戀人。自從開始交往到現在已經過好幾個月了,他還是時常會夢見,當初我對他說在大賽之後結束的事。每當他作噩夢時,總是會向我尋求肢體上的接觸,所以那天通常都是不能去冰場練習的,我想雅科夫應該快氣瘋了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等他醒來要跟他說清楚才行。

  下定決心的我也不知不覺睡著了,等我們倆都清醒時,早就過了中午。維克托讓我先去洗澡,他自己則是繼續賴床。換他去洗澡時,我去餵可憐的馬卡欽吃飯,他已經餓了大半天,看見食物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勇利,我們要不要去吃點甚麼?」維克托穿著浴袍,手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

  「維克托,我——」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截斷。

  「不!我不要聽!我不想聽!」看他先是愣住的表情、接著激動的捂著耳朵的樣子,讓我好心疼。

  「勇利一定又想說些要離開我的話吧!我不要聽!」

  「維克托,我要跟你說的話真的很重要,請你聽我說好嗎?」我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掩住耳朵。

  「……」他像是放棄般的任由我抓著他的手,木然的垂下頭,讓我忍不住想將他擁入懷中。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慾望,認真地看著他:「я люблю тебя.(我愛你)。」

  「什——」他吃驚的抬起頭。

  我又重複地說了一次:「я люблю тебя, витя.(我愛你,維洽。)」

  平時總是你對我說愛,我想今天是最適合回應你的日子。

  「勇利…」他哭著將我抱住,而我一手拍著他的背、一手擦去他的淚水。

  「對不起,又讓你哭了。」我帶著歉意說道。

  「我這是太開心了。」他笑著流淚,「我也愛你,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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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做勇利(Yuri),二十四歲,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父親從商,母親在我年幼時已經病逝。當我十二歲時,父親決定再婚。那時候,後母帶著兩個小孩——

  姊姊,克莉絲多芙(Christophe),今年二十五歲,有著勻稱的身材、以及那性感翹臀是她最大的特徵。妹妹,名字念起來跟我一樣,叫做尤莉(Yuri),所以她還有一個小名叫尤拉琪卡,今年十五歲,不說話時美的像是妖精,不說話的時候。

  父親因貿易經常不在家,家裡的事務大多由後母決定,因此我在家裡的地位是最低的。然而,多年前,某次交易途中父親發生意外,不幸身故。成了孤兒的我處境更是艱難…

  後母因為父親去世,決定要節省家裡的開銷,辭去了大部分的傭人。由於我是家裡唯一的男性,因此命令我接手所有的工作,她認為女兒就是要拿來疼的。而省下的錢都被她用去培養兩個女兒了。

  克莉絲姊姊私底下對我很好,可是她不敢違抗後母,所以平常總是不敢跟我多說話。尤莉就像她母親一樣,總是很囂張地對待我。我覺得她一點也不淑女,反而像個潑辣、被寵壞的丫頭。

  最後,我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我有一雙比大部分女孩子還要小的腳…這件事一直讓我很困擾,所以我不敢讓人知道。

  「克莉絲姊姊,你聽說了嗎?母親收到王室的邀請函,王后以『為王子維克托徵婚』為理由,要在王宮裡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大部分的女孩們都被邀請了。」

  「嗯,我有聽母親提起過。尤莉想去嗎?」克莉絲微笑地反問。

  「那當然!王宮這麼特別的地方,當然要去玩玩。」尤莉興奮的說。

  『王宮啊…那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吧…!』我在一旁聽到她們的對話時不禁這麼想。

  此時尤莉好像發現我在看著她們,她故意大聲的說:「勇利就別想了!王后邀請的可是女孩們啊!」

  終於到了舞會這天,克莉絲姊姊特別穿著緊身的服裝,以凸顯她的美臀;而尤莉的打扮更是精緻,宛如天仙一般,把她平時的潑辣都隱藏起來。如果她的舉止能在優雅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我獨自在閣樓的房間裡,透過小小的窗戶看著後母帶著兩位姊妹出門,不禁有點羨慕。

  「小維,好羨慕克莉絲姊姊啊…我也好想去舞會,那裡肯定會有很多好吃的吧!」

  小維是我母親生前送給我的小貴賓狗娃娃,雖然它很舊了、但我還是很寶貝它。

  「我好像聽到有人說他想去舞會?」

  一個仙子憑空出現,嚇了我一大跳。

  「正好我也想去湊熱鬧,就讓我幫你一把吧!」仙子自顧自地說著。「忘了自我介紹,披集,我的名字。」

  「喔、喔,你好,我是勇利。」我也跟著介紹自己。

  仙子將我從頭到腳掃視一遍,他說:「因為我們是偷溜進去的,我會用魔法幫你做個偽裝,但是我的魔法只能持續到當天晚上的十二點,所以在那之前你必須回家。當然,不會讓你變裸體的。」

  「乖孩子,別問為甚麼我不用魔法再幫你一次。因為我想在舞會上玩。」言下之意就是別來吵我。

  雖然有點無言,但為了食物,我還是接受了仙子的條件。

  他讓我閉上眼睛,等他說好之後,我發覺我變成女孩兒了!穿著華麗的衣裳,胸口多了點重量,而下身的東西不見了…讓我不禁有些害怕。

  「會變回來的吧?」我緊張的問他。

  「這只是暫時的,不過,如果你想一直當女孩,我也是有辦法的。」

  「不不不,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趕忙拒絕。

  「那就走吧!」他話才說完,我就發現我們已經在王宮裡一個偏僻的角落了…

  維克托跟在王后身邊,聽她在耳邊叨叨絮絮地介紹女孩給自己。外表裝作認真、乖巧的模樣,心不在焉的維克托根本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然而王后怎麼又會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呢。

  「唉…維克托,你自己去逛逛吧。我有點累、先回後頭休息了。」
  「是的,母后大人。」母后給自己台階下,何必拒絕呢?

  維克托端著酒杯,走到好友奧塔別克身旁。途中一直有賓客過來打招呼,維克托也禮貌的點頭回應。

  「還是一樣受歡迎啊!維克托。」奧塔別克一開口就調侃。

  「這樣好累人,真羨慕你,」維克托反將一軍,「板起臉,就能拒人於千里。」

  「這話聽起來像在稱讚你自己啊。」

  「怎麼會呢?」維克托對好友露出一個欠扁的笑容,又說:「讓我躲會兒吧,我想安靜一下。」

  維克托跟好友閒聊,目光隨意瀏覽著場內的眾人。當他看到某個角落時愣了一下,奧塔別克發現他的停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位女孩兒正躲在角落埋頭苦吃…彷彿有人要跟她搶食一般,口中的還未吞下而手中拿著的叉子已經準備將食物送進嘴裡…

  「奧塔別克,你說我的魅力消失了嗎?」維克托不禁問身旁的好友。

  「我想應該沒有,不信你可以試試。」奧塔別克悄悄的指了指旁邊正在看維克托的少女。

  隨即維克托對那女孩拋了一個媚眼。那孩子樂的暈倒了。

  「……那她…」維克托疑惑的望著好友,只見奧塔別克聳了聳肩表示他不清楚。

  維克托找來守衛詢問那個女孩是哪家的姑娘,守衛卻說沒有看過那個女孩。

  『沒有邀請函還能進來會場嗎?真有趣。』維克托揮退了守衛,邁開腳步走向那個不看自己一眼的女孩的所在地…

  開心吃著美味食物的勇利,似乎察覺到周圍的異狀,然而在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王子維克托正站在自己面前…

  「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能邀請妳一同跳舞嗎?」維克托非常紳士的說著。

  勇利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後,像是確認般的問:「我、我嗎?」

  「是的,美麗的小姐。」維克托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作出邀舞的姿勢。
  勇利窘迫的看了看周圍,怯怯地伸出手放在維克托等待的手上,侷促地回應著:「嗯、嗯。」

  任由維克托將自己帶進舞池之中,然而過程卻不如想像般的美好。只學過男生舞步的勇利,不停的踩到維克托的腳。

  「啊…對不起…」勇利不停的道歉。

  「沒關係,可愛的小姐,放鬆讓我帶著妳。」維克托笑著回應。

  過近的距離,耳邊說話的氣息,讓勇利紅了耳根,他從沒跟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聽從維克托的建議,勇利放鬆的讓維克托帶領自己,終於到曲子的尾聲時,自己不會再踩到對方的腳。

  「學得真快呢。」維克托稱讚。

  「是王子殿下您帶領的好…」勇利恭維道。

  「再跟我跳一曲吧!」維克托不給勇利拒絕的機會,帶著他往舞池深處。

  幾曲之後——

  「王子殿下…我…」不怎麼跳舞的勇利,雙腳已經疼的不行,尤其是還穿著自己不習慣的跟鞋。

  「抱歉,跟妳跳舞太開心了…」維克托帶著歉意道:「來這裡休息吧?比較安靜。」

  維克托帶著勇利到空的包廂。原本就準備了一些包廂要給賓客作為休息用途,身為王子的自己拿來用也不為過吧?

  「王子殿下,謝謝您還特地帶我過來,您留我自己在這裡就好了。」

  「怎麼可以把淑女單獨留在這裡呢。」維克多不贊成,「對了,妳叫我維克托吧,一直喊王子殿下,多繞口。」

  「這怎麼可以,您可是王子殿下,」勇利驚恐的回答,「我只是個普通人。」

  維克托不喜歡這種階級的感覺,但他認為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眼前的人兒順從自己:「這是命令。」

  「……」勇利妥協,「是的,維克托殿下…」

  雖然對這個稱謂還是不滿意,維克托還是暫且接受了,接著他馬上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好像還沒問妳的名字呢,這總可以跟我說吧?」

  「……Yuri。」

  「Yuri、Yuri,真是個好名字。」維克托開心地重複著。

  然而在勇利不管如何暗示、讓他一個人獨處就可以,但維克托卻像聽不懂他的意思、還是不停的找話題跟勇利聊天的時候,時間來到午夜十二點前夕…

  「對不起,維克托殿下,我真的該走了。」說完話的勇利奔出包廂。

  「等等!Yuri!」維克托趕忙追了上去,可他只在階梯上撿到一隻遺落的鞋子,那是今天一直踩在自己腳上的鞋。

  看著維克托拿著一隻鞋子回到大廳,奧塔別克忍不住上前關心,「你的美人呢?」

  「…跑了…」

  「噗!哈哈哈哈…」奧塔別克很不客氣地笑出來了,「你也有這天啊,維克托…」

  維克托恨恨地看了一眼奧塔別克,抱著被遺留的鞋子回自己的寢室了。

  「哈、哈…維克托殿下真是的,怎麼一直找我說話,害得我這麼狼狽…」一邊喘氣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個男人身上卻穿著女裝,被看見了還不被誤會才奇怪…挑條沒有人的小路走回家吧…少了一隻鞋子真難走路…還好家裡離王宮不遠。

  幸好回到家的時候還沒有人在,否則我該怎麼解釋。

  日子如往常般,我還是被後母使喚著去做各式各樣的工作。那一晚就好像夢一樣,若不是櫃子深處的女裝以及僅剩的那隻鞋子不曾消失,或許我真的以為是做夢吧?

  不知為何我偶爾都會想起維克托殿下。當我不停踩到他的腳時,他包容的跟我說著沒關係,或許是他的教養使他如此吧?但他溫柔的語氣,我只在母親身上感受過。還有他在包廂時,要求我喊他名字的認真表情、知道我的名字後的開心語調,以及不斷找話題跟我說話的模樣…

  為甚麼我會想起他…而且越來越頻繁…我,到底怎麼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那晚以後,維克托對他母親說:「母后,我找到我命運中的女子了。」

  從那之後維克托帶著幾個隨從,還有那隻被遺落的鞋子,到訪每個有年輕女子的家中,尋找他的真命天女。

  這天,維克托到了勇利家,勇利一眼就認出維克托,他因為怕被維克托發現而躲在角落…

  克莉絲穿不下那隻鞋、當然尤莉也是。正當維克托失望的要準備離去時,他聽到—

  「Yuri,你還不去做午飯,你想讓你的姊妹們餓死嗎?」

  在勇利還來不急躲進廚房時,維克多問:「這裡有人叫做Yuri?」

  「有啊,怎麼了?王子殿下?」後母疑惑的回答維克托的問題並且指了指尤莉,「小女的名字就叫Yuri。」

  「不,不是她。」維克托焦急的問:「還有另一個Yuri?」

  「Yuri,過來,你做了甚麼?讓王子殿下要找你。」後母苛刻的問著勇利。

  「…我沒有。」勇利低著頭走到後母面前,深怕一抬頭就被維克托認出來。

  「抱歉,可以讓我單獨跟他談談嗎?」

  後母瞪了勇利一眼之後,帶著維克托到了書房:「這邊請。」

  進到書房裡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勇利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依舊不敢抬頭。

  維克托看著勇利這模樣終於忍不住了,伸出一手托起勇利的臉:「你還想逃嗎,Yuri?」

  「我、我不知道王子殿下再說甚麼…」勇利眼神閃爍。

  「幾天不見,連命令都忘了嗎?」維克托狠狠道:「還是你非得要我這麼做?」

  將勇利推倒在椅子上,維克托粗魯的抓起勇利的腳,脫下他的鞋子,替他換上那天被遺落的鞋—

  分毫不差。

  「還不承認嗎?」維克托單膝跪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勇利。

  「嗚嗚…為甚麼要這樣…」勇利哭了,「為甚麼…我是個男人啊…」

  「因為我認定你了,不管你是男是女。」

  聽到維克托這麼回答之後勇利眼淚掉得更兇了。

  「跟我回家吧,當我的王子妃、當我的妻子。」

  「不、我不能那麼做…」勇利抽噎的回答。

  「那我只好…」維克托將勇利扛在肩上,走出書房,對守在一旁的隨從說:「回宮。」

  「王子殿下,請放我下來!」勇利在維克托肩上掙扎,而腳上的鞋子昭告著他就是王子殿下尋找的那個人。

  「Yuri,你不聽話啊…」維克托拍了拍勇利的屁股,「要叫我甚麼?」

  「…維克托殿下…」

  「我明明說叫我維克托。」

  「不可以,您是王子。」

  「好吧,你高興就好。再叫一次我聽聽?」維克托把勇利放到馬車上。

  「……維克托殿下。」

  維克托終於高興地帶著他的王子妃回宮了,留下驚訝的後母、克莉絲還有尤莉三人。

  「維克托殿下…」

  「嗯?怎麼了?Yuri?」

  「您帶我回去,王后大人會生氣的…」

  「沒事的,不用擔心,父王跟母后都很開明的,而且我還有一個弟弟。」維克托對著勇利眨了眨眼睛。

  就如維克托所說,國王跟王后並沒有刁難勇利,反而把勇利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婚禮結束後,屬於兩人的時光—

  勇利忙了一整天累的攤在床上,連鞋子也沒脫…

  維克托替勇利將鞋子脫下,一邊按他的腳著一邊說:「Yuri的腳真的好小,很可愛呢!」

  「啊!維克托殿下,不要這樣…會癢…嗯…」

  「原來也是敏感點啊…」維克托翻身壓在勇利身上,薄唇貼在勇利耳邊道:「Yuri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不可以!」勇利驚醒,眨了眨眼還有些迷糊。

  「不可以什麼?」躺在一旁的維克托問。

  「維克托殿下…?」夢中的稱謂脫口而出。

  「欸?維克托殿下?」維克托開心的抱著還未清醒的勇利,「勇利夢到了什麼?快跟我說!」

  「……」這時勇利才發現自己只是在做夢,他怎麼可能跟維克托說自己夢見什麼!

  於是勇利回答:「……沒甚麼。」

  「欸…勇利好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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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15 Thu 2018 19:55
  • 命運


*勇利獨白

  「維克托,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從小到現在的自己。夢中的我並沒有學習滑冰。大學畢業後,我就回到家中,學習著經營旅館的一切事物。而你,還是那個冰上的王者。在我無聊的轉著電視節目時,看過你接受採訪的身影。但是不看滑冰的我並沒有停下手中的遙控器、電視畫面很快的切換著。

  「你一定想問,我們錯過了嗎?

  「沒有喔,你還是出現我的面前。賽季結束的你似乎陷入了低潮,儘管你的表演還是那麼的精彩。有一天,你帶著你的愛犬,來到長谷津;當時電視上都是你消失的消息,我才發現原來你就是那個失蹤的冰上帝王。

  「在爸爸的要求下,讓出國留學過的我招待你這個外國來的客人。你剛到我家旅館的那天似乎很開心,喝了很多酒,還硬要我陪你喝。你也知道,我喝了酒之後,就會忘記自己做了甚麼。不過你隔天跟我說,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我想我應該沒做甚麼出格的事吧?

  「你說你想在這裡待久一點,爸爸好像很喜歡你,要我跟真利姊姊把小宴會廳整理乾淨,讓你住在裡面,因為家裡原本是不招待長期客人的。你常常要我帶著你去逛長谷津。媽媽感覺就被你收買了,也經常叫我帶你去走走。

  「不過從那晚之後,你就不會要我跟你一起喝酒,而是只能看你喝,你說是為甚麼呢?夢裡的你沒告訴我原因。

  「有一天,我們逛到了滑冰場外。你看著滑冰場的表情,讓我印象深刻,可我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於是我問你:「想進去看看嗎?」而你輕輕的點頭。

  「你很快地換好了裝備,在冰上隨意的滑行著。不會滑冰的我在旁邊看著你,心裡想著:『不愧是冰上的王者,就連不懂的我也覺得很美。』

  「你滑到我身邊說:「勇利想學嗎?」不知何時開始你就直接叫著我的名字(笑)。

  「我很快地拒絕了,不過你不死心,讓我直接去換滑冰的裝備。你拉著小心翼翼的我,要我別緊張。在你的帶領之下,我漸漸放鬆了,你在這時悄悄地放開手,可我並沒有發現。你說:「勇利滑得很好喔!學得很快呢!」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滑了一小段了。

  「那天,我們一直待在冰場,直到打烊。後來,我們就經常到冰場報到。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勇利希望我復出嗎?」你很突然得問我。我不知道為甚麼你要這麼問我,但我認為維克托這麼喜歡滑冰,當然會想一直滑下去的吧?所以我對你用力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陣子,這天,你在收拾行李。我驚訝的問:「維克托要走了嗎?」你笑著回答我:「新賽季快開始了,我得回去調整狀態,畢竟勇利希望我復出啊。」聽見你的這句話,看著你的笑容好像帶著很複雜的情緒,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無奈,我說不上來。

  「「這樣啊…」我回答你,我也說不清自己的感覺。

  「你離開後,不知為何,我把你以前所有比賽、練習的影片都找來看。所有有你的影片、報導甚至是八卦,我都看了。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你早就填滿我生活的每個空隙。不論何時何地,都有著與你相處的回憶。

  「賽季期間閒暇之餘我們還是有著聯絡,那時我決定做你的後盾。若你再次感到疲憊,我就是你的避風港,讓你隨時都能有依靠。

  「看著你的表演,我感動的說不出話,當分數出來的那一刻,我激動的落淚了。你依舊贏得了金牌,完全感覺不出曾經消失了一年。

  「當我才關上直播,馬上就接到你打來的電話,像是個要求稱讚的孩子,向我炫耀著你的成績。電話的最後,你說:「真希望能趕快看到勇利,我已經好久沒親眼看見你了。」

  「而你一向是個富有行動力的人(笑),沒多久,你就出現在我家旅館門口,嘴裡大喊著:「勇利!我來找你了!」

  「看到你時,我馬上就哭了,你取笑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還沒說,勇利怎麼就先哭了?」

  「淚水因為你的話凝在眼角、我疑惑的看著你。只見你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戒指盒,認真地說:「勇利,請你當我一生的伴侶,好嗎?」

  「這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個愛哭鬼——聽完你說那句話,我往前緊緊的抱著你,說不出話只能任由眼淚不停地掉。你卻不放過我,一直說著:「勇利,快答應我嘛!」

  「直到我點頭,你才在我耳畔說:「我愛你,勇利。」

  「維克托,這個夢很長,對吧?」看著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維克托,我輕輕地笑著。

  「即使夢裡的我沒學滑冰,命運還是將你帶到我的面前。我並不討厭這個夢喔,但是我更喜歡能夠與你並肩在冰上滑行的現在。」

  「我愛你,我親愛的維克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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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不知道為甚麼,最近很喜歡有關夢的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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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名字、或者該說早已忘了我的名字是甚麼。永恆的生命帶來許多的快樂,也給予我很多的離別傷感。

  儘管現在的我已經不靠飲血維生,但是對於血的氣息依舊敏感。尤其是你那鮮甜的血液,是無止盡的誘惑。

  我所愛戀的人啊,你,會死亡。然而血液的味道騙不過我,因此無論如何我都能循著那氣味找到你的所在,即使你轉生也無法躲過。

  可,這次我錯過了。當我自得意滿的以為不管發生甚麼事,都能讓你愛上我。但是我錯了,你雙眼裡倒映著那個與我相似的身影。對這一世的你來說,我才是那個與他相像的人。

  這一次,我決定不再等待你的來生。看你和他相處的模樣,我終究清楚的意識到,我們是不同的,儘管我能陪伴你到老、到死,但是每次你離開的眼神,卻像捨不得我一個人似的。

  他可能會比你更早離開這個世界,但是你們能在另一個世界相遇。而我只能被動地等著你度過輪迴、重生。

  當我找到他時,他一點也不吃驚。當我告訴他,我貪婪的願望,他卻笑笑地跟我說謝謝。

  我想在離你最近的地方,結束我這漫長的一生。對你的愛,持續了千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一直持續下去,有更多的千年。

  自己動手挖去心臟的我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殆盡了吧?從何時開始,我已不再畏懼陽光?

  我的愛人啊,請讓我最後一次呼喊你這世的名字吧,再見了,勇利,祝你幸福——

  「!維、維克托…我…」勇利突然將雙手壓在心口上,不明所以。「我的心好痛、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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